2019年,内容创业已不再属于资本市场追逐的风口。但市场仍然渴望优质内容的出现。优秀作品难以“量产”。这种不确定性,无法说服资本市场继续看好内容产业。
刺猬公社作为内容生产者,必须面对“不确定性”。我们希望,刺猬的每一篇文章,都可以体现行业、社会以及内容创作者本身的价值,帮助一部分人看到更大的世界,促进一群人和另一群人彼此理解。
因此,我们参与了此次由微信发起的创造者说,作为微信生态创造者,我们想和大家聊一聊刺猬公社这两年看到的一些新变化,为什么我们愿意关注那些并不主流的现象。
作者 铁林
5月底,我们在北京东五环边上办了一场下沉沙龙。开场的嘉宾有点特殊,一个黑黑的,又瘦又小的女孩。来到现场的大多数人,都没听过她的名字——“普洱玲玲”。
玲玲
这个出生于1994年的女孩儿,在快手上有65万粉丝。但没什么秘诀,她的视讯非常普通:山山水水,农田茶园,以及一个永远忙于各种农活的少女。
视讯的力量有时候远远超过文字。她简单拍摄的视讯,最多的时候获得了超过500万次的播放量。
农村自媒体人登场
今年3月,我们把玲玲的故事,发到了刺猬公社(ID:ciweigongshe)微信公众平台上,不少人感到诧异,一个几乎“什么都不拥有”的女孩,竟然会成为农村网红。
遭遇家暴、赤贫,玲玲过早地开始了打工生涯。有时候帮人卖衣服,有时候在酒店做服务员。只上过一年小学的玲玲,换过不少次工作。
玲玲生活视讯剪辑
在家人和邻居看来普普通通的玲玲,有着独特的天赋。她善于表达,情感细腻,不抵触新生事物。三年前,她摇身一变从“打工玲玲”变成了“主播玲玲”。
贫穷不能打动人。玲玲的特殊之处在于,经历苦难而保持乐观和天真。
基本了解完玲玲的故事后,我们将原定的人物群像稿调整为了人物特写。能够打动刺猬公社作者的故事,一定也能打动更多的普通人。
最近两年,和玲玲一样,通过短视讯“走出”大山的年轻人越来越多。他们成为了这些“下沉”产品的消费者,也成为了其中的内容生产者。
和玲玲一起出现在现场的,还有来自山东商河县的李传帅,他在家里招募了10多位农妇,组建了一个自媒体工作室做内容。
李传帅
去年8月,刺猬公社内容作者石灿撰写的《实地探访山东新媒体村,农村做自媒体收入破万》,在微信上斩获十万加的阅读量。
赞誉和批评同时涌向李传帅。有人想拜师学艺,有人指责工作室生产的内容质量低下,李传帅第一次尝到了“出名”的滋味,工作室一度无法正常运营。
一年前的“农村自媒体工作室”
内容产业向下探索
农村网红,自媒体村,这些新生事物背后,是整个互联网行业的变化。
今年5月,QuestMobile释出的下沉市场报告提到,下沉使用者存在巨大红利,使用者规模超过6亿,占比超过一半。社交、娱乐、资讯是下沉使用者常用的应用型别。
为什么是内容产品最先实现了下沉?
互联网知名博主卢诗翰在4月份的时候写过一篇分析文章,里边提到:在过去二十年间,互联网行业突飞猛进,视讯网站,线上直播,短视讯等各种新物种飞速的抢占了大家的时间和注意力,电视行业资料飞速下滑,尤其是地方电视台,收视率全线崩塌。
短视讯培养出来的局域网红,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现象。下沉市场需要“接地气”的内容,智慧推荐则给予了更多非专业的内容生产者以机会,一个繁荣而丰富的下沉内容市场,缓慢形成。
下沉市场的真实面貌,在这些内容中,显出端倪。
写作蓝海
关注到下沉,对刺猬公社的作者来说是个偶然,也可能是个必然。
一次偶然的内部聊天才得知,团队里的大部分作者,都成长于三四五线城市。地缘上的亲近感,减少了作者在接触到新鲜事物时的理解难度。
比如,在云南大理某些白族聚居村落,一部分年长的村民们保留着“对唱山歌”的习惯。微信群出现以后,村民们创造性地把“对唱山歌”这个日常活动,转移到了手机里。
并非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个现象“有意思”,值得研究。作者的好奇心,决定其能不能发现一个有趣的选题。好奇心,和个人生活经历密切相关。
把山歌唱进微信里,就是一个崭新的现象。如果作者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现象,我们可能很久都不会知道,微信群可远远不止“用来工作”“朋友聊天”这么简单。
刺猬公社向来鼓励作者走出办公室,去获得新鲜、一手的资讯。作者本身的努力加上公司氛围,造就了刺猬在行业写作上的特殊性。
在与下沉有关的话题上,我们推出过人物写作:
行业观察:
当然,不止于此,如果你长期关注刺猬公社,一定会有更多的意外之喜。
《贵州一个偏僻的五线城市,竟冒出一家流水过10亿的互联网公司》一文,同样迅速实现了微信十万+的成绩。
淘手游办公室
关注下沉市场两年,刺猬公社也是到最近才意识到,我们在下沉领域的观察和写作上,也许存在其他平台不具备的优势。刺猬公社创始人叶铁桥外出交流时,某位大学教授对他说:“你们的下沉文章做得很好,应该继续做下去,让别人一想到下沉,就来看你们的文章。”
他也会反过来思考,对下沉的观察和写作是否对刺猬公社有价值?他后来在一篇文章中写道,通过玲玲和李传帅们,他看到了内容领域新的变化和曙光,这种新的变化就是,由于技术的不断演进,内容生产和传播的能力,从只赋予给专业人士,扩充套件到赋予给精英人群,再扩充套件到赋予给普通人群,而到了今天,终于扩充套件到赋予给了“下沉人群”。
“目前这些内容大部分仍处于粗糙的阶段,质量还比较粗浅,形式也有些单一,但随着整个生态的不断演进,他们也终将成长起来,并且获得自己的机会。到那个时候,内容生产还会出现更大的爆发。”叶铁桥说。
下沉市场已然变成了产品红海,但从观察和研究的角度来说,这里依然是可以开发的蓝海。
连线两个不同的“世界”
在刺猬投入写作“下沉”的早期,关注同领域的行业号并不多。那个时候,很少有人意识到,“农村网红”正在成为一种新的群体现象出现。
刺猬占了个先机,读者对系列文章的认可度非常高。他们也会主动分享,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变化。比如为了赚“金币”,身边有亲戚号召大家一起注册使用趣头条;又或者过年返乡发现,弟弟妹妹们无一例外的,成为了不同短视讯平台的使用者。
这些资讯,会反过来帮助作者找到下一个选题。
观念上发生改变的不止读者。我们也在接触到不同的“人生故事”后,改变了对“下沉”这个词的理解。一开始是困惑、不解、猎奇,现在则会渴望在了解的基础之上,看到背后的社会现象和行业趋势。
但资讯上的代沟和认知理解,并不能靠着几篇文章就解释清楚。
办下沉沙龙前,和同事的初版方案预设了所有人对“下沉”两个字都有一定的理解。但推出效果,并没有预料之中好。我跑去问我一个基金行业的朋友,你知道“下沉”这个词么?
他的回答很有意思,先是直白的表示说不清楚,但又隐约感觉到,是不是和农村有关?
那一瞬间,我才意识到这个词给普通人带来的认知障碍。哪怕我们已经写了两年,但其实,这两个世界之间的“结界”,并不那么容易打破的。
刺猬公社希望成为一座桥梁,去解释五环外的世界,发现更多的李传帅和玲玲。
文字在泛娱乐内容的冲击之下,丧失了过去的优势地位。反过来看,坚持打磨足够优质的文字内容,也有机会成为刺猬公社的优势。
在刺猬内部,反复改稿时有发生。玲玲那篇文章,大修了不下五次,才最终发到了微信公众号上。作者必须耐心的揣摩,对读者最友好的表达方式,才有可能写出一个好故事。
新浪网执行总编辑孟波在刺猬公社的2019新内容探索者大会上,分享过一段话:“我在2018年的自媒体中他看到了更多的中国。快手上的中国,五环外的中国,趣头条上的中国,这些新平台上打捞出的新内容可能被我们忽视了,但他们一直都在那里。这不是内容下沉,也不是使用者降维,而是一群沉默的人找到了自己的麦,和这个世界进行了对话。”
刺猬也想做这样一只独特的麦克风,为“失语者”代言,让两个不同的世界,在碰撞中,实现理解。
一个彩蛋:
创造者说是由微信发起关于创造的话题分享计划,通过邀请微信创造者分享自身故事,探讨在微信生态中关于创造的多元价值。
我们一样,享受创造。
铁 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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